编者按：学业之外，大学生活中仍有广阔丰富的领域待我们探寻；各行各业里，为世界着上颜色的那些亮眼身姿，也不只是汗水和泪水浇灌出的花朵。元气人生专栏以元培人多样的选择与探索为主题，以人物访谈为视角，向各位读者呈现大学生活可能的、应有的种种多彩面貌，挖掘大学生在探索“得失”过程中形成的生命路径、关系羁绊与生活样态。

受访者：吴伯涵

元培学院2019级经济方向本科生；

乒乓球国家一级运动员；

元培男足队长；

曾任三学经管学会会长

导语

稳定和自洽，是吴伯涵最为突出的特质。作为一名乒乓球特长生，他靠十余年的积淀和一板一板的拼杀来到北大，在球台前磨砺心性、挖掘自我；作为元培男足的队长，他与队员惺惺相惜、凝心聚力，分享和诠释对足球的无限热情。从无数场胜负中走来，他被顺境托举，在逆境中得到历练，秉一颗越来越坚韧的“大心脏”稳步向前。吴伯涵的讲述，为我们勾勒出一个并不为大多数人熟知的群体的成长轨迹。而在人均内耗严重、忧思连绵的当下，他“少顾虑、多相信，少辩驳、多行动”的直进逻辑，或许也能给我们带来鼓舞与启迪。

球台前：我与我的周旋

作为一名乒乓球特长生，一周6次、每次2小时的训练是必须要完成的任务。“这是学校的规定，也是我们的必修课。”吴伯涵笑言。

对于球龄15年的吴伯涵而言，规律训练确已不是什么新鲜事。但事实上，最初接触乒乓球的他，并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走上专业运动员的道路，并最终以特长生的身份考入北大。“当时家里人想着送我去学一项运动，锻炼锻炼身体，觉得乒乓球对视力也有好处，就送我去打球了。”

刚上小学没多久，吴伯涵即在同龄人中崭露头角，开始被俱乐部选荐参加比赛，将一枚枚奖牌收入囊中。10岁那年，他在市级比赛中的亮眼表现吸引了高水平教练员的目光，自此开启了专业、系统的训练生涯。

中学时代，与乒乓球相关的考试政策变得明晰，一边上学、一边训练成为吴伯涵的日常，“幸运的是，我既没丢掉学业、又将乒乓球训练坚持了下来。”到了初三、高三这样的紧要关头，他的训练频率也由一周4到5次增加为一天一练，“比如下午3点到6点是学校的自习课时间，我就会请假出去练球。班主任很支持和信任我，这对我来说是莫大的鼓励。”

如何平衡学习与训练，似乎是个棘手的问题，但吴伯涵看得很开。“你让我早上6:30到校，一直学到下午3点，其实脑子已经是一团浆糊了，再去硬往里塞东西，效率可能反而没那么高。我会觉得，这几个小时用来打打球、调剂调剂，不仅球技会提高，训练完回来学习的效果也会更好。至于落下的作业，我就再找时间把它补上。”

不花时间瞻前顾后，不费精力纠结权衡，既然必须如此、业已如此，就努力做到最好，这是吴伯涵一贯的态度。训练安排、学习生活、大小比赛，概莫能外。

高水平运动队测试，是特长生拿到目标院校优惠政策最重要的一场考核。2019年，共有70余位来自全国各地的乒乓球特长生报名北大，而真正录取的名额只有2个。参加测试的同学先进行文化课考试初筛，再通过实战比赛决出名次，赛程短、节奏快、压力大，对每个人来说都是技术与心态的双重考验。

成王败寇，这或许是竞技体育的残酷之处，但也正是其魅力所在。在吴伯涵记忆中，16进8的那场打得尤为艰难。面对之前赢过自己的对手，赛前心态难免略微处于下风，但在被问及过往胜负会否对比赛状态产生影响时，吴伯涵摇了摇头：“即使和同一个人打，两场比赛也是完全不一样的。过去的比赛或许会有借鉴意义，但不是决定性的，只有当下的表现才能决定这一场的输赢。”最终，他以绝对的专注拿下了这场比赛，并愈战愈勇，顺利获得降分录取的名额。

吴伯涵在乒乓球比赛中获得的奖牌

“我过来的时候其实并没抱太大期望，因为知道优秀的运动员太多了，对自己的成绩真的挺满意的。”讲述从前经历的时候，吴伯涵始终语气平静，汗水、泪水，压力、张力，旁人难以想象的艰辛付出，统统被一笔带过。但他也坦言，自己并不是能轻松逾越一切障碍，兵不血刃、披荆斩棘的天赋型选手。在可能放纵时、面对困境时，他的依托，是“相信”的力量。“初高中考学压力没那么大的时候，可能大家会觉得并不是非乒乓球不可。但我反而会想，那正是我需要坚持的阶段。我始终觉得，在那些漫长枯燥的日子里，谁能沉得住气、踏实努力，谁才能脱颖而出。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，到用得上的时候，一切都水到渠成。”

面对运动员必经的瓶颈期时，他也有办法给自己加油鼓劲。“每次遇到这种时候，我可能会在训练后给自己加一组体能，比如多跑20圈。在跑到第10圈的时候有点跑不动了，我就在心里想，如果能多撑一圈，未来赢球的机会就多一点，或者说在高水平校测的时候就能少输1分。这样积极的心理暗示能帮我度过低谷期，让我觉得所有努力都是有意义的。”

2019年末，疫情开始，自那之后，全国范围内的比赛连续三年被取消。没有走向赛场的机会，是吴伯涵心头的一点遗憾。对于当下的他，比赛早已不再关乎前程、升学，而更多在于荣誉与体验。“作为练了这么多年乒乓球的特长生进入这所学校，还是想去比一比，过程中认真准备，赛场上充分展现自己。至于结果，不用过多去考虑，全力以赴过，就没有遗憾。”

值得一提的是，即使以后可能不会专职打球，吴伯涵依旧对这项运动充满热爱和感激。“它确实很迷人。一小方球台，握拍的力度、旋转的角度，每个毫厘之间的细节都会产生巨大影响，状态的一点微妙差异都可能压倒性地拉开比分。我们一面要通过日复一日的训练磨自己的手感，努力做到在比赛时收放自如；一面要去预判对方的决策，实现一种对弈式的互搏。不能只靠身体，还要动脑子。”

坚韧的意志、专注的态度，直面竞争的勇气、笑对胜败的坦然，真正的体育精神，也是十余载练球经历带给吴伯涵的收获。“乒乓球教会我的很多东西是能直接作用于生活本身的。另外，它也是一种能快速拉近人和人之间距离的运动，在打球、教球的过程中一定会有交流和互动——球桌上也有人情世故。”

散步时看到露天乒乓球台，吴伯涵会驻足片刻。球叩在桌上，砰砰脆响，而他眼神安静——时光不反顾地掠过，那是他过往十五年人生的一只锚。

球场上：并肩的力量

在讲述与元培男足故事的时候，吴伯涵会打趣自己“不务正业”——虽然身为乒乓球特长生，但他已经作为男足队长，带领球队在绿茵场上征战了整整两年。习惯了乒乓球台旁“我与我的周旋”，在男足与队员们心心相印、精诚合作的凝聚感让吴伯涵深深着迷。春秋流去，他们沐浴过胜利的辉光，也品尝过落败的苦涩，从无改易的，是紧偎心口的热爱、血脉相连的温暖，坚持到最后一刻的韧性，和简单亦动人的快乐。

“元培男足是一支凝聚力很强，充满团队荣誉感和归属感的球队，当然成绩也很亮眼，所以就想加入进来。”在形容球队生活的时候，吴伯涵的眼中会闪烁比平常更多的光亮。“当时也没有什么具体的期待，只觉得能有一群交心的朋友一起踢球是很开心的事情。学校里的体育队嘛，没有社会当中复杂的人际关系，非常纯粹，就是喜欢这项运动的人聚在一起，享受足球的快乐。”  

疫情前的最后一秋，元培男足在新生杯比赛中成绩平平，随后便是长达9个月的居家网课。在这样的大环境下，不少新队员选择了离开。但吴伯涵留了下来：“那年小组赛没出线，大家多少有点扫兴。如果成绩再好一点的话，或许有更多人会留下。我可能经历过更多输赢吧，就能看得开一些。” 

出于对这项运动的热爱，吴伯涵总是训练场上最积极的那一个。逐渐地，他开始帮忙把控每次训练课的内容与节奏，在比赛时承担统筹组织的任务。2021年春，吴伯涵成为了元培男足的新一任队长。

佩戴队长袖标的吴伯涵

做队长不再是每周踢踢球那么简单。不仅有一些事务性的工作需要完成，比如学期初的球衣采购、信息收集和训练器材采买等，更要实现从参与者到领导者的角色转变，根据球队现状与目标敲定每周的训练计划，对接周末友谊赛的时间，让队伍积累更多实战经验。

面对每场大型比赛，吴伯涵都要把队员们聚在一起，开一次赛前准备会，这是元培男足的传统，也是这支球队最不同寻常的地方。“我们一般会在地下约个研讨室，说一下比赛的整体思路，领先了、落后了或者一直僵持着分别应该怎么办，这样大家想法会比较统一。有条件的话也会看看比赛视频，总结经验，分析对手。”吴伯涵介绍道。

除却技战术安排，这样一场准备会更关键的功能，是在精神层面鼓舞士气、凝聚人心。“有些队伍在场上踢球的时候，彼此之间连名字都不知道，完全是临时拼凑来的，给人一种散兵游勇的感觉。但元培不一样，队员们经过一场场训练的磨合，互相之间都很熟悉。准备会上我也会尽力做好动员，确保大家的眼睛里和心里都有彼此。”竞技体育的赛场上，输赢固然重要，但作为队长的吴伯涵总会努力向大家明确，比结果更重要的，是在队友状态不佳时多去跑动、互相补位的默契与担当，是发挥全部光热、展现最好自己的勇气和甘愿，是一种确信——无论比分如何，我全力以赴过。

“尤其是对于新生而言，第一个学期踢球开不开心，这个球队给他们带来了什么，是他们决定去留很重要的参考因素。我觉得，在队长的位置上，就有责任把队伍最真实也最打动人的一面展现出来，让球队真正成为充满‘团魂’的所在。这样，退一万步讲，哪怕他们之后不再踢球，准备和参与新生杯的日子也会是大学四年中非常值得的回忆。”

元培男足在赛前彼此鼓劲

对于吴伯涵而言，2021年的北大杯，在他心中占据着尤为特殊的位置：那是他出任元培男足队长的第一年，是他生涯中的第一场北大杯，同时也是队内一半以上主力阵容毕业前的最后一次出征。“当时有2016级延毕的学长，有2017级正好要毕业的学长，也有2013级的学工选留辅导员，已经在元培踢了8年球。他们真的比我还要上心，因为不想在离开前留下什么遗憾。在这样的氛围里，我不可能不拼尽全力。”

吴伯涵用“让人感动”来形容队员们的备赛过程和比赛表现。“明显能感觉到大家士气很足，每个人都绷着一口气，训练时候的用心，和在场上展现出来的拼劲儿，都是绝无仅有的。”

小组赛并非一帆风顺。人员不整、缺乏磨合等问题，导致元培男足在小组赛中磕磕绊绊，仅以小组第三的名次艰难出线。而淘汰赛的残酷之处在于非胜即走、一步难错，在摩拳擦掌的老牌劲旅和崭露锋芒的球场新秀之间，跌撞而来的元培男足，并不是一支被看好的队伍。

但正是这支队伍，一次次逆风试翼、力克强敌、突出重围，成为那个春夏之交最闪耀的一匹黑马。

“12进8的比赛可以算作是整届杯赛的转折点吧。面对坐拥众多特长生和留学生的政管、历史和信管联队，赛前没有人看好我们。但我们做了很充分的准备，认真了解对方的阵容，进行了有针对性的战术布置。”思路统一之后，男足队员在场上积极拼抢、密切配合，咬紧牙关、每球必争，靠着一粒又一粒精彩进球，以5-2的比分取得胜利。“那场比赛之后，我们好像什么都不怕了，虽然仅仅是进入了8强。”

8强战，面对国关，依旧是略逊于人的纸面实力，依旧是不被看好的“挑战者”角色，元培男足在黄昏的强风吹拂中突破防线、抓准时机，2-1拿下这场对方势在必得的战斗。半决赛重逢信科，过往的阴霾没有牵绊男足队员们的脚步，凭借凌厉惊人的进攻和众志成城的防守，他们在这关键一役中4-2战胜此前未尝一败的对手，实现复仇，向所有人证明，在这方瞬息万变的绿茵场上，没有什么不可能。

“大家都不看好你的情况下，去把这场比赛赢下来，对信心的提升是非常大的。舆论不偏向我们的时候，反而对手会背上包袱，承受更大的压力。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放平心态，放手一搏。”在逆境中保持稳定、汲取力量的能力，为元培男足的晋级之路打下坚实的基础，也鼓舞着无数元培人的心。大幅“元培v.s.光华”的决赛海报出现在走廊和同学们的朋友圈里，许愿墙上的“男足”浓度迅速提升。作为队长的吴伯涵，更是在便利贴上一笔一画地写下：“元培男足，赢下去。”

然而，这个故事的结局并不全然圆满。

与光华的决赛中，两队在常规时间踢到1-1平，比赛被拖入点球大战。第5轮罚球，对方球员一脚破门，为光华锁定胜局。作为元培最后一轮主罚的吴伯涵，没能获得主罚点球的机会，遗憾吞下失利的苦果。“点球大战中场列队的时候，我内心真的无数次幻想自己第5位出场一锤定音，绕场一周飞奔庆祝的情景。”他在朋友圈中写道，“内心许多不甘，许多遗憾，但我们真实地拼尽了所有，没有后悔。”

或许有憾，却绝无悔，这是、亦不仅是吴伯涵的心声。那一天，观赛的人群把一体围了几圈，每个人都全神贯注、放声呐喊，为胜利而欢欣，也在失意时彼此守望。队员们忘记疲惫般满场飞驰的身影和比春阳更亮的眼睛，烙印在大家心里，带来热望，带来勇气，带来某种持久而澎湃的精神力量。赛后，李猛院长以这样一条朋友圈总结这场“世纪之战”——

“元培男足教会了我们，如何在失败之中学会赞美。”

2021年北大杯赛后合影

面对失败、消化失败，是一个艰难而重要的课题。在吴伯涵看来，只要不遗余力地拼搏过、浑然忘我地投入过，就没什么不能释怀。“有些球队如果处于下风，观众就会起哄、骂裁判，甚至场上队员也会说一些不应该的话，这真的不太好。我会跟队员们叮嘱，不要干涉裁判的判罚，哪怕真的误判了也不要急头白脸地去和裁判理论。因为这不仅影响心态，也是毫无意义的。‘文明之师’是元培男足一贯的标签，也是我们很引以为傲的地方。”

避免失利时可能出现的队内摩擦、埋怨推诿，将所有人真正拧成一股绳，也是吴伯涵作为队长的职责所在。“失误是难以避免的，在场上谁都会紧张。作为队长，可能说话的分量要更重一些，所以我一定会鼓励大家，在有队员确实状态不佳的时候多为他承担一点责任。如果有人在场上对队友出言不逊，我会立刻把他换下。”

或许正是这样的坚持，让吴伯涵将自己视为寄托的元培男足，建设为了更多队员的“精神家园”。“运动本身就能很快速地拉近两个人之间的关系。队里的大家在场上一起踢球，场下也都是很好的朋友，经常一起玩，也会交流学习生活中遇到的事情——真的像亲兄弟一样。”在提及男足队员们时，吴伯涵幸福地感慨。

由于疫情，上学期的新生杯没能顺利完赛，所幸，这将是最后一次匆匆的结尾、最后一场潦草的告别。变化总是来得迅猛，一切都在松动。一体的绿茵正迫切地期待，期待驰骋，期待欢呼，期待历历的笑泪，期待胜利的号角和不屈的拼搏，在新的春天——全新的春天，到来的时候。

吴伯涵也在期待。新生杯的未完待续，意味着他可以在即将展开的一学期继续佩戴队长袖标，怀抱朗风煦日，身披无限春光，续写天蓝色的元培童话。“想在这个园子里多留一会儿最重要的原因，就是想再给元培踢几年球。”很少直接、热烈地表达自我的他，在提到心爱的球队时，总是忘记矜持、无法吝啬。

马上，他就要在队伍里呆满四年。陪伴再久一点、征程再远一点，这是全情守护着元培男足的队长吴伯涵，最简单、也最挚诚的心愿。

征程中：相信，并向前

足球与乒乓球两项运动，是吴伯涵大学生活至关重要的组成部分。而“体育特长生”，自然是不少尚不熟悉吴伯涵的人为他打上的头个标签。

“偏见这种事情，我经历过的可能比大家听到过的加起来还要多，作为这个群体的一部分肯定是这样。”吴伯涵坦言。很多声音乐此不疲地告诉他，应当做什么，无法做什么，或直白或温柔地设限。“大家普遍会觉得体育生‘四肢发达，头脑简单’，但确实不能一概而论。我身边很多特长生学习非常努力，成绩也很不错。”

“我个人的心态还是比较好的，一方面，我并不会过分在意别人的看法；另一方面，我觉得争论是没有意义的，言语上的辩白总是无力，想要证明自己，还是得靠实际行动。”吴伯涵如是说，也如是践行。成见的桎梏并非牢不可破，他对那些声音的回应，是伏案地下室的一个又一个昼夜，和21-22学年度的“廖凯原奖学金”。

高度的稳定和对内耗的强免疫，与吴伯涵在竞技体育中的出色表现互为因果。他善以强大的信念感化解客观现实——无论是别人的眼光，还是并不理想的外部条件——带来的压力，避免内在冲突抢先一步冲垮自己。

“我很相信积累的力量，无论是学习还是训练。很多时候，你也不知道今天学的、练的能带来多大的进步，或者有多大的意义，只有走过比较长的一段路之后再回看，才会发现自己已经有了一个飞跃。所以我会不断告诉自己，每天的点滴行动都是有价值的，相比于一直斤斤计较、惴惴不安地往前走，不如静下心来，真正享受这段旅途。”

而这尚非吴伯涵的全部。在元培，他扮演不同角色，解锁更多侧面，不断探索和拓宽着自我的边界。他担任2019级3班团支书，曾任元培经管学会会长，也在刚刚过去的学期以一名新生辅导员的身份，为初入元培的学弟学妹们完成身份转变、适应大学生活的一程保驾护航。

“元培确实是我的‘理想国’。选课自由和学分上的弹性空间也好，和不同专业方向、志趣目标的同学沟通交流的机会也好，都会让人发自内心地喜欢和享受元培的生活，建立起对学院的一种认同。”吴伯涵说，“我在这儿认识了不少有趣的人，看到了生活的不同打开方式，从中发现了自我成长的更多可能性。我也由衷地希望，自己的存在能让身边的人变得更好。包括去年担任新生辅导员，也是想在让本科生活的体验变得更加丰富、完整的同时，为学弟学妹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。”

在元培解锁不同角色的吴伯涵

在被问及未来规划时，吴伯涵表示，今年的目标还是全力准备保研，等研究生毕业之后努力找一份自己满意的工作。“说得大一点的话，我希望能够扮演好生命当中的每一个角色，对所有的事情保持一份热爱和上进心，享受目前的生活状态，享受生活中的每一件事，哪怕它们有可能会带来疲惫和焦虑——核心大概还是找到对这些事最认同的点在哪里。”

如一支箭，吴伯涵不流连、无反顾地向前，以绝对的投入和不渝的热情成全岁月。他始终相信着，相信自己，相信未来，相信信念本身的万钧之力，一如相信乒乓球台前滴落的汗水，相信绿茵场上彼此映照的眼睛。

“路还很远。”吴伯涵说，“但总能走到的。一定。”

采访：陈杨健 余添 李卓宜

供稿：李卓宜

供图：吴伯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