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0年暑假,就读北京大学的王筱稚,离开中国,以志愿者的身份来到喀麦隆。并于2013年二月在《中国与非洲》上发表《在喀麦隆的勇气》。近日她和时讯分享了在非洲的经历和感受。
Q.为什么当时选择到非洲去做志愿者?什么时候对非洲研究产生了兴趣?
算是一个偶然吧。当时我读大二,在假期找实习项目,正好AIESEC在招募,有好多项目在一起的。因为是自己挑选国家,好多人就选择去发达国家,去非洲的相对少一点。而我对非洲一直很向往,但是跟很多人一样,那种向往仅仅是因为中国一位著名作家三毛的文章。喀麦隆是第一个回复我的,所以我就奔赴了这片土地。 对非洲研究产生兴趣,就是以这次经历为触发点的。我觉得非洲是一个时刻给人新奇感的地方,因为它和发达国家,和亚洲,拉美其他发展中国家,都很不一样。包括人和文化,以及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方式等等。 回国之后我又去了一个台湾的交流项目,一年之后返校时,国关新来了一个老师是做非洲研究的,我就说我去过非洲,对非洲也挺有兴趣的,跟他一起做了一些项目。做项目的过程中我又对发展中国家产生了兴趣,这也影响了我现在的发展方向。
Q.你在这个活动中都有怎么样的感触,收获又是什么?
首先就是去了一个这么远的地方,眼界和胆量也都历练出来了。有了这样一个经历,以后再走到哪里去压力都不会特别大,家长也会比较放心。 然后,我认为要了解一个地方就要自己亲眼去看看。因为你从别的地方接触到的印象都是“别人的”,或多或少都会掺杂他人的偏见。只有真正到那去才能了解到实在是怎么回事。比如:有很多人对非洲人的印象都是公式化的,认为非洲比较穷,非洲人也没有什么强烈的市场观念和私产观念。其实在他们的认知里好朋友之间很注重相互分享。而且他们的表达也都很直接,想要什么,赞成什么,反对什么,都会很直接的表述出来。可能有的人,特别是西方人,私产观念比较重,会不习惯。但是我觉得很好。 我能够了解他们,尤其是平时很难直观了解的这些人,这是很特别的一个经历,并且也对我的方向产生了影响。 同时,我觉得学社会科学类的学生,有机会还是多出去看一看。大学期间也会有很多机会,交换,短期会议之类,自己也要试一试。多看看才能确定自己要做什么。接触的人和事多了,也会成熟一点。
Q.对于非洲你有什么样的看法?青年志愿者在中非关系又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?
非洲基本上可以说是在公众的视线之外的,公众对他都是格式化的印象。但是在联合国的调查研究中显示,未来十个发展潜力最大的国家中非洲就有八个,像安哥拉还有喀麦隆。非洲正在加速发展。而非洲现在存在的一些社会问题,比如官僚体制的问题,腐败的问题,这些问题中国也都有,研究非洲问题也会带来对中国社会现实的深入理解和反思。是一个很值得研究的领域。 非洲也有过很深远的历史,但是在殖民时代之后显示出类似断代的局面。因而学界对非洲历史的关注度远不及其他大洲,所以派遣志愿者也就是一个很好的弥补的交流办法。 与此同时,中非外交现在也逐渐从经贸外交向公共外交,向文化外交转型。而站在民间的角度这样能帮助别人更好的了解非洲。志愿者所扮演的角色,和国家提供资金技术援助,减免债务,是不一样的。志愿者们通常和非洲当地居民同吃同住,不仅有利于了解当地风俗习惯,也将中国的一些文化传播到非洲。 值得一提的是,我觉得中国的志愿者派遣方式仍需要进一步的改进。相对于美国和日本而言,中国的派遣方式显得不够有针对性,通常只有固定的几个志愿服务,比如教英语,传播杂交水稻技术,但事实上,美英等国每年派出一大批人赴非教授英语,而非洲的气候和土壤也并不是十分适合水稻生长,所以这些志愿服务的反馈效果也就比较一般。反观美国和平队,尽管成立之初是为了对抗苏联,但近几十年来援非的反响却甚好,非洲人民对他们的了解也多于对中国志愿者们的了解。
Q.对元培学院有什么看法?有没有换过方向?对学弟学妹有没有什么想说的话?
元培最好的事情就是,元培实行的是比较宽松自由的政策,它让你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,明白自己真正想学的东西。在实践中学会选择,而不是被高考成绩绑架,失去真正了解喜欢的专业的机会。缺点就是会有归属感缺乏的情况,但是这是可以通过个人努力,比如参加团学活动,社团组织等来弥补的。 我自己的话,也逃脱不了徘徊期,大一的时候学过经济,后来就一直在社会和国关间抉择,最后,出于对研究领域宽度的考虑,也因为自己比较爱闹腾的性格,选择了国关。 对学弟学妹们想说的话,就是大一大二一定要好好学习,把绩点弄上去,这样以后申请,保研压力就不会太大,也可以在高年级的时候分出时间实习,交流什么的。另外,就是多参加一些交流项目,把握住每一个你想要的机会。
(元培学院宣传部)